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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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霧察覺到什麽，率先一步從睡夢中睜開眼。
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，慢條斯理的起身，將枕頭拍得蓬松柔軟後，才放到背後當靠枕，少年鬼便從墻壁裏冒出出顆頭。
嘴上還不忘發出“哆哆”的聲音。
音控敲門後，沖雲霧“嘿嘿”笑，【話事人，我把玫瑰給你帶來了。】
說完美滋滋的準備穿墻進來，半個身子都從墻裏鉆出來了，卻被雲霧叫停。
【啊？】了一聲瞅著雲霧，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只剩黑色的眼眶，看久了居然有點鬼萌？
雲霧指指門，“從門進來。”
【哦。】少年鬼老實應了一聲，縮回墻裏，改道穿門。
美滋滋的捧著一朵玫瑰花，小心的放到床頭櫃，扭捏指了指，【我選了好久，花園裏就這朵最好看了。】
雲霧呆，扭頭盯著少年鬼看了半天問，“你摘醫院的花？”
少年鬼一聽就懂，雙手叉腰擡起下巴，【我是鬼，又沒錢，當然就地取材了！】
雲霧點點頭，“原來這就是窮鬼的意思嗎？”
【？】我絲毫不懷疑你在罵我。
要換普通人，少年鬼還能通過嚇唬對方來讓他們哭爹喊娘叫祖宗。
但是論到雲霧這個能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的人，他也只能摸摸鼻子，偷偷在心裏嘟囔兩句，就當是給自己報仇了。
“那我現在去送？”雲霧問。
少年鬼不住點頭，像瘋狂啄米的小雞。
雲霧剛坐到床邊，動作一頓，側耳靜聽了幾秒，擡頭對少年鬼說，“看樣子現在去不了了。”
門外走廊上，怒氣沖沖的腳步聲正在逼近。
少年鬼還沒將“為什麽”問出聲，門“碰！”的一聲被人大力打開。
嚇得少年鬼雙手捧心，往旁邊跳了一下，【嚇鬼一跳！】
雲文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，幾步搶到床頭，一邊暴力翻找，一邊謾罵，“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？開始伸手找家裏要錢了？！”
“養你這麽多年，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對你的養育之恩的？手機呢？！拿出來！把微博賬號給我！”
雲霧早在她罵罵咧咧的時候離開床沿，坐在沙發上。
【哇……】少年鬼湊到雲霧身邊，小聲和她說話，【這人不會是你媽吧？進門都不知道敲門。】
一點禮貌都沒有。哪裏像他，剛才穿墻過來的時候，還知道用嘴“哆哆”。
“他們運氣好，撿到我。”雲霧說。
少年鬼恍然大悟，虛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托腮，和雲霧一起看雲文胡亂翻找。
一副看熱鬧的樣子。
雲霧瞥了他一眼，覺得現在的鬼似乎有點閑。
雲文翻找未果，扭頭剛要沖雲霧瞪眼，發現明紅還站在門口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氣得一轉槍頭，沖明紅狠狠瞪眼，“你站在那兒做什麽。把門關了！”
明紅縮了下脖子，趕緊關門。
雲文繼續瞪眼，“過來幫忙找手機！”
說完退到一邊，雙手抱胸，一臉不滿的瞪著明紅，“戳一下動一下，你的頭是擺設啊？一點眼力勁兒都沒。就你這樣的，要不是悠悠身邊現在急需助理，哪兒輪得到你。”
明紅低著頭站在床邊，一動不動聽雲文罵。
看上去可憐極了，連鬼見了都不忍。
【哇……】少年鬼張大嘴，指著雲文對雲霧說，【在我們醫院，這種人是我們重點關照的對象。】
雲霧立刻扭頭，眼睛亮亮的看著少年鬼，誠懇的沖他點點頭，“請，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手下留情。”
【啊？會不會不太好？】少年鬼抓了抓後腦勺，【雖然你不是他們撿來的，但是……這麽多年也是他們在養你吧？】
“說錯了。”雲霧糾正他，“是我在養他們一家。”
少年鬼震驚，少年鬼不敢相信！
那邊雲文正忙著罵明紅，蘇成則在一進門就在靠窗的小圓桌上擺放東西。
竟完全沒人留意到雲霧時不時的扭頭，和身邊空氣說話的詭異一幕。
蘇成將產品擺放好，用手比劃模擬鏡頭取景，滿意的點點頭，這才出聲阻止雲文，“行了，你要罵也等正事做完了再罵。趕緊過來拍照，把這個推廣給發上去。”
雲文聽了又沖明紅呵斥一句，“快點找！”
說完朝蘇成走去，嘴上不停抱怨，“拍什麽呀，她手機都還沒找到呢！”
“沒事，先用我們的。等會兒換微博密碼登陸不就行了。”蘇成忙著調整產品角度，頭也不擡。
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，看得少年鬼在一旁瞪大鬼眼。
他指著蘇成問雲霧，【這兩人是不是從以前開始，就一直擅自拿你的手機？】
雲霧翻了翻記憶，發現還真是。
她個人微博上的那些推廣，全是蘇成和雲文接的活。
其中有一半是蘇季悠的。她嫌對方品牌小不樂意接，但又舍不得廣告費。就將雲霧推出去。
不是自己的東西，用起來自然也不會心疼。
只要錢給得到位，什麽推廣都來者不拒。
從來不管控品質，時間久了自然會有質量問題。
久而久之，雲霧就在網友眼裏，留下個吃相難看，，什麽爛錢都恰的糟糕印象。
雲霧頭痛的揉額角，“……往事不堪回首。”
以前蠢蠢的自己，怎麽那麽聽話啊。
少年鬼氣得拍腿，【還真是？！】
生氣。
被雲文罵了一通，眼圈紅紅的明紅，低著頭走到雲霧面前，小心翼翼的說，“霧姐，雲姨要你的微博賬號。你看……？”
雲霧也不為難她，沖明紅伸手，“你的手機給我吧。”
明紅小聲道謝，趕緊雙手送上手機。
雲霧快速輸出密碼，重新遞給明紅，“喏。”
“謝、謝謝。”明紅眼圈有點紅。
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，雲霧才是心腸好的那個。
想到這兒明紅忍不住又朝雲霧看了眼，滿臉內疚卻又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麽。
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後問，“霧姐，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？我現在幫你出去買吧？”
雲霧想說沒有，但看見明紅期盼又討好的看著自己，想了想就點點頭，“行，你看著幫我買吧。”
沖蘇成和雲文的方向擡了下下巴，“多買些。我要最貴、最好的，過幾天能帶到節目組去吃。”
明紅一下子明白了，幹脆的“哎！”了一聲，立刻去找雲文要錢。
“買零食？”雲文聽了，立刻沖雲霧瞪眼，“不許亂吃東西！萬一胖了影響上鏡怎麽辦。”
“可是，醫生還特意說，讓霧姐吃好點，她現在瘦得營養不良……”明紅替雲霧說話，還沒說完，聲音就在雲文的瞪視下慢慢消失。
最後閉嘴站在那兒，不敢再吭聲。
偷偷的朝雲霧看了一眼，好像在為自己沒幫上忙感到抱歉。
恰好被雲文抓住，更加生氣的看著雲霧，“好哇，雲霧，這是你的意思吧？啊？你現在不得了了，敢攛掇助理，合夥騙錢了？！”
“什麽騙錢。你們現在花的，身上穿戴的。不都是我賺的錢嗎？”雲霧挑眉，“怎麽？我的錢我不能用？連拿點錢買零食的自由都沒了？”
蘇成“碰！”的一拍桌子，呼的站起身沖雲霧兇橫瞪眼，“什麽花你的吃你的？！怎麽和長輩說話的！”
表情兇狠猙獰，哪裏有半點鏡頭前好爸爸的樣子。
嚇得明紅雙手握在胸前，往雲霧的方向退了好幾步，一臉驚恐的看著蘇成。
雲霧單手托腮，看了明紅一眼後看向蘇成，“欸，就是現在這個表情，保持住。我讓明紅給你拍個照發網上去。讓你兩親自感受一下人設崩塌的後果。”
說完從明紅招招手，“明紅，快拿手機。”
“你敢！”
“呀。我好怕我不敢。”雲霧托著臉頰，神情懨懨的看著他，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沖明紅隨意劃了個圈，“明紅，把病房門打開，表演要開始了。”
蘇成氣得要往雲霧的方向沖，才沖兩步被雲文一把拉住，“算了算了！現在在醫院呢！”
半提醒半警告後，又壓低聲音說，“你忘記剛才悠悠電話裏怎麽說的了？現在這部戲對她很重要，萬一影響到悠悠怎麽辦。”
說完又狠拽了蘇成一把，推著他重新坐下。
蘇成指著雲霧，不住點頭，“好好好，等回去再說。”
“行了！”雲文打開錢包，數錢給明紅，“買零食就買零食吧，反正萬一吃胖了上鏡醜的是你自己。五百塊夠了吧？”
一邊說著，一邊沒好氣的塞給明紅。
雲霧托腮垂眸，懶洋洋的看著地面，“五百塊能做什麽啊？給兩萬吧。”
“多少？！”雲文拔高音尖叫，“你吃什麽零食要這麽多錢啊！”
“很貴的零食啊。”雲霧掀了眼皮，語氣無辜，“我花點我自己賺的錢怎麽了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這個推廣你們還想發吧？想發就轉兩萬給明紅，讓她給我買零食。”雲霧打斷雲文的話，笑嘻嘻的看著她和蘇成。
“我剛才聽見了，這個推廣人給你們十萬，我只要區區兩萬，沒問題吧？”
雲霧豎起兩根手指，左右搖晃了一下，“我現在還有一百多萬的粉絲喲~”
雲文和蘇成氣得直瞪眼，表情兇狠扭曲，嚇得明紅又退後兩步，默默靠近雲霧。
可惜雲霧不為所動，甚至還敢繼續叫板，“快點。轉賬給明紅讓她出去買，別耽誤時間。”
頓了頓說，“你們還想不想要我的微博賬號了？”
少年鬼立刻扭頭看向明紅，打定主意她要是現在開口亂說話。他就立刻讓她體驗一下鬼捂嘴的靈異事件。
結果明紅站在旁邊，老實又乖巧，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。
看得少年鬼莫名高興，扭頭就沖雲文兩人叉腰。
嘿嘿！壞人是沒有人願意幫的！
快點把錢拿出來！不然嚇死你們！
少年鬼叉腰，覺得自己超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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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美滋滋的準備穿墻進來，半個身子都從墻裏鉆出來了，卻被雲霧叫停。
【啊？】了一聲瞅著雲霧，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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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哦。】少年鬼老實應了一聲，縮回墻裏，改道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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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霧呆，扭頭盯著少年鬼看了半天問，“你摘醫院的花？”
少年鬼一聽就懂，雙手叉腰擡起下巴，【我是鬼，又沒錢，當然就地取材了！】
雲霧點點頭，“原來這就是窮鬼的意思嗎？”
【？】我絲毫不懷疑你在罵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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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論到雲霧這個能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的人，他也只能摸摸鼻子，偷偷在心裏嘟囔兩句，就當是給自己報仇了。
“那我現在去送？”雲霧問。
少年鬼不住點頭，像瘋狂啄米的小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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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哇……】少年鬼湊到雲霧身邊，小聲和她說話，【這人不會是你媽吧？進門都不知道敲門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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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霧瞥了他一眼，覺得現在的鬼似乎有點閑。
雲文翻找未果，扭頭剛要沖雲霧瞪眼，發現明紅還站在門口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氣得一轉槍頭，沖明紅狠狠瞪眼，“你站在那兒做什麽。把門關了！”
明紅縮了下脖子，趕緊關門。
雲文繼續瞪眼，“過來幫忙找手機！”
說完退到一邊，雙手抱胸，一臉不滿的瞪著明紅，“戳一下動一下，你的頭是擺設啊？一點眼力勁兒都沒。就你這樣的，要不是悠悠身邊現在急需助理，哪兒輪得到你。”
明紅低著頭站在床邊，一動不動聽雲文罵。
看上去可憐極了，連鬼見了都不忍。
【哇……】少年鬼張大嘴，指著雲文對雲霧說，【在我們醫院，這種人是我們重點關照的對象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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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啊？會不會不太好？】少年鬼抓了抓後腦勺，【雖然你不是他們撿來的，但是……這麽多年也是他們在養你吧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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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成將產品擺放好，用手比劃模擬鏡頭取景，滿意的點點頭，這才出聲阻止雲文，“行了，你要罵也等正事做完了再罵。趕緊過來拍照，把這個推廣給發上去。”
雲文聽了又沖明紅呵斥一句，“快點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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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雲文罵了一通，眼圈紅紅的明紅，低著頭走到雲霧面前，小心翼翼的說，“霧姐，雲姨要你的微博賬號。你看……？”
雲霧也不為難她，沖明紅伸手，“你的手機給我吧。”
明紅小聲道謝，趕緊雙手送上手機。
雲霧快速輸出密碼，重新遞給明紅，“喏。”
“謝、謝謝。”明紅眼圈有點紅。
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，雲霧才是心腸好的那個。
想到這兒明紅忍不住又朝雲霧看了眼，滿臉內疚卻又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麽。
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後問，“霧姐，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？我現在幫你出去買吧？”
雲霧想說沒有，但看見明紅期盼又討好的看著自己，想了想就點點頭，“行，你看著幫我買吧。”
沖蘇成和雲文的方向擡了下下巴，“多買些。我要最貴、最好的，過幾天能帶到節目組去吃。”
明紅一下子明白了，幹脆的“哎！”了一聲，立刻去找雲文要錢。
“買零食？”雲文聽了，立刻沖雲霧瞪眼，“不許亂吃東西！萬一胖了影響上鏡怎麽辦。”
“可是，醫生還特意說，讓霧姐吃好點，她現在瘦得營養不良……”明紅替雲霧說話，還沒說完，聲音就在雲文的瞪視下慢慢消失。
最後閉嘴站在那兒，不敢再吭聲。
偷偷的朝雲霧看了一眼，好像在為自己沒幫上忙感到抱歉。
恰好被雲文抓住，更加生氣的看著雲霧，“好哇，雲霧，這是你的意思吧？啊？你現在不得了了，敢攛掇助理，合夥騙錢了？！”
“什麽騙錢。你們現在花的，身上穿戴的。不都是我賺的錢嗎？”雲霧挑眉，“怎麽？我的錢我不能用？連拿點錢買零食的自由都沒了？”
蘇成“碰！”的一拍桌子，呼的站起身沖雲霧兇橫瞪眼，“什麽花你的吃你的？！怎麽和長輩說話的！”
表情兇狠猙獰，哪裏有半點鏡頭前好爸爸的樣子。
嚇得明紅雙手握在胸前，往雲霧的方向退了好幾步，一臉驚恐的看著蘇成。
雲霧單手托腮，看了明紅一眼後看向蘇成，“欸，就是現在這個表情，保持住。我讓明紅給你拍個照發網上去。讓你兩親自感受一下人設崩塌的後果。”
說完從明紅招招手，“明紅，快拿手機。”
“你敢！”
“呀。我好怕我不敢。”雲霧托著臉頰，神情懨懨的看著他，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沖明紅隨意劃了個圈，“明紅，把病房門打開，表演要開始了。”
蘇成氣得要往雲霧的方向沖，才沖兩步被雲文一把拉住，“算了算了！現在在醫院呢！”
半提醒半警告後，又壓低聲音說，“你忘記剛才悠悠電話裏怎麽說的了？現在這部戲對她很重要，萬一影響到悠悠怎麽辦。”
說完又狠拽了蘇成一把，推著他重新坐下。
蘇成指著雲霧，不住點頭，“好好好，等回去再說。”
“行了！”雲文打開錢包，數錢給明紅，“買零食就買零食吧，反正萬一吃胖了上鏡醜的是你自己。五百塊夠了吧？”
一邊說著，一邊沒好氣的塞給明紅。
雲霧托腮垂眸，懶洋洋的看著地面，“五百塊能做什麽啊？給兩萬吧。”
“多少？！”雲文拔高音尖叫，“你吃什麽零食要這麽多錢啊！”
“很貴的零食啊。”雲霧掀了眼皮，語氣無辜，“我花點我自己賺的錢怎麽了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這個推廣你們還想發吧？想發就轉兩萬給明紅，讓她給我買零食。”雲霧打斷雲文的話，笑嘻嘻的看著她和蘇成。
“我剛才聽見了，這個推廣人給你們十萬，我只要區區兩萬，沒問題吧？”
雲霧豎起兩根手指，左右搖晃了一下，“我現在還有一百多萬的粉絲喲~”
雲文和蘇成氣得直瞪眼，表情兇狠扭曲，嚇得明紅又退後兩步，默默靠近雲霧。
可惜雲霧不為所動，甚至還敢繼續叫板，“快點。轉賬給明紅讓她出去買，別耽誤時間。”
頓了頓說，“你們還想不想要我的微博賬號了？”
少年鬼立刻扭頭看向明紅，打定主意她要是現在開口亂說話。他就立刻讓她體驗一下鬼捂嘴的靈異事件。
結果明紅站在旁邊，老實又乖巧，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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